干的那些坏事,就直接让派出所来抓人,谁的情面都不看!”
“那就抓呗。”
“滚!”柳叶梅在蔡富贵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说的轻巧,是不是好了疮疤忘了痛?”
“忘是忘不了,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今非昔比呢!”
“蔡富贵啊蔡富贵。”柳叶梅狠狠地戳着蔡富贵的头皮,说,“你也不想想,一旦你叔进去了,咱们家好不容易树起来的名声还能保得住吗?你那干部还能当成吗?”
蔡富贵呆呆坐着,突然“活”了过来,嘣咚一下跳下床,蹬上鞋子,抓一件衬衣就朝外跑去。
柳叶梅问他:“你去哪儿?”
“找蔡疙瘩去!”
柳叶梅跟几步,已经不见了蔡富贵的人影。
蔡疙瘩的三间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村西头,旁边是一棵几人合抱的国槐树,浓密的枝叶严严实实把屋子遮住了,显得逼仄而阴暗。
蔡富贵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栅栏门,蹑手蹑脚走过院子,伏在房门上静静听了一会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活像个死人的墓穴。
蔡富贵头皮一阵发麻,自问道:莫非那个东西挺尸了?
死了倒也好,不但整个村子安生了,自己一家老小也用不着跟着他蒙羞抹黑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屋里响起了“哎呦”一声。
蔡富贵被吓了一跳,赶忙对着门缝往里喊:“叔……叔……你在家吗?”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蔡疙瘩呻吟道:“哎哟……哟……外面是谁呀?”
“是我,蔡富贵!”
“哦,蔡富贵啊,你来了呀?进了吧。”
推开门,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蔡富贵熏晕过去。
他强忍恶心进了屋,又摸索着推开了里间的门板,借着狭小窗棂上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这才看清此时的蔡疙瘩正躺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正侧脸望着她。
“叔,你咋了这是?”
“哎呦……哎呦……这不是病了嘛,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蔡富贵刚想说几句安抚的话,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推理:蔡疙瘩不是那个干坏事的歹人,至少昨夜里去杨絮儿家的不是他,他都病成这个模样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呢?
想到这些,蔡富贵问他:“感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嗯,好像是感冒了,头痛,发烧,怪难受的……”蔡疙瘩有气无力地应道。
蔡富贵说:“你觉得咋样?能扛得住吗?如果不行,我就找个车,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我不去,吃点药就好了。”
“那你有药吗?”
“原来有一些,不过昨天吃完了。”
“那好吧,我去给你买点药回来。”蔡富贵也没听到蔡疙瘩回应没回应,就快步出了门。
他一路小跑着回了家,跟柳叶梅如此这般的汇报了一下。
柳叶梅一听,心思立马活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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