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月六号,风和日丽,习佳奕于家中被救。
迟宁负担了所有的医药费,她只能想到找薄知聿帮忙,动用了关系,全程只有她跟薄幸两个人知道。
两人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薄幸的衣服还沾着血,两人脸色苍白得像纸。
“你……”薄幸嗓子哑得可怕,他咳了声,“你怎么知道的。”“之前在餐馆,还有她眼镜被你撞掉的那次。”迟宁淡淡道,“她手腕上有疤。”
安静。
他们俩安静到只剩下呼吸声。
迟宁开口:“不要让学校那边知道这件事,你的朋友一个都不能说,今天的事,我们俩只能烂在肚子里。”
这次,薄幸没再问为什么。
他只是忽然看迟宁,犹豫着,声音像苍老了几岁。
“阿宁,你——”
“我说的你记住就好。”迟宁说,“她不是我们,她没有第二次开启人生的机会。”
“……”
迟宁低着头,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手心到现在还是冰冷得在发虚汗。
“阿宁。”
男人精致的皮鞋停住在她面前,长腿落拓出一片颀长的影子。
迟宁慢半拍反应,薄知聿还穿着西装正装,一看便知是临时从哪个重要场合赶过来的。
他说:“护工找好了,学校那边不会有人知道,学习上和她父亲那边也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处理,心理医生等她状态好点会约面诊。”
迟宁呆呆地仰头,看着他。
男人配合她的高度,半蹲着身,轻轻摸着她的发梢,声音温柔缱绻,一下一下地哄着。
“没事了,阿宁别怕。”
……
迟宁守着习佳奕到后半夜,她本身就是经历过选拔赛重压又长途回南汀的,一波一波的麻烦事榨干她所有的精力,亲眼确认习佳奕平安后,她便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睡着了。
薄知聿脱了外套该在她身上,动作放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就像在对着什么珍宝一般。
薄幸在病房里看到了,却什么都没说。人大概都是在一瞬间成长的,没有那一天会比现在更让他明白,他没有迟宁那样的处变不惊,他更没有能像薄知聿那样为迟宁遮风挡雨的本领。
下午他们慌得六神无主,迟宁打电话给薄知聿的时候,她连话都说不清楚,几个字断断续续的。
任凭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寻问清楚前后原由,而薄幸只听到薄知聿跟迟宁说了一句话。
“阿宁乖,这些都交给哥哥来办。”
“……”
薄知聿能为她做到的,薄幸不行。
甚至可能,没有人会像薄知聿这样,无条件信任,无条件为她处理下所有麻烦事。
薄知聿把迟宁抱上车,关车门的动作很轻。
白涂站在车外面点烟,他烦躁地摸了把头发。
“你说着都是什么事儿,准备大半年的单子就差这么临门一脚,你刷一下就跑这儿来,咱不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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