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他手里还攥着那玉镯,当日他摔倒在地,玉镯也碎成了两截。
真是可惜。
一月之内拿下南蛮,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但这也仅限于一般的打法,辛武现在知晓了,这目标能实现,因为慕云河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他是自己不要命,每每冲锋在前,并不需士兵为他如何拼死,自己单枪匹马横扫敌军三千先锋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众兵之中取敌将首级,竟如探囊取物一般。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都不足以形容,关键是他现在完全不怕死,更不怕受伤,身上无论插着几刀几剑,都没法让他停下来。
南蛮境内从此谈之色变,谁都知道这么一位“鬼狱将军”,只消被他半张脸上那只眼睛望过一次,任何人都只有腿软求饶的份儿。
南蛮很快就被拿下了,甚至连一个月都没到。
而慕王妃接到辛武的书信,这来回间也终于赶了过来。
只是见到的,已经是大仇得报,再无念想、终日在那坟茔前喝个酩酊大醉、没一天是清醒的慕云河。
更别提毁掉的那半边脸,此时掩在狰狞可怖的铜面具下,左手仅剩两根手指,连个酒坛子都握不稳,唯一齐整的右手还攥着那两截玉镯,断裂的表面几要嵌进肉里。
慕王妃看得心如刀割。
“嫂子,这到底……”辛武在旁问。
慕王妃道,“霖秋正是云河娶的妻子。”
猜测得到证实,辛武一时也说不出话,这新婚就遇死别,难怪慕云河如此。
“云河特别中意他,霖秋也是难得的好孩子,怎会遇到这种事……”
慕王妃叹了口气,“明明是天定的姻缘,辛武,你还记得那个道士吗?”
“道士?”辛武一想,“嫂子是指先前替大哥预言过的那个道士?”
“对,正是他。”
慕王妃道,“云河十岁那年他又来过府里,救了云河一命,也是他成就的这段姻缘,说霖秋是云河命里的福星,待云河二十二岁生辰时……”
“啊!”慕王妃突然悟到什么,“我怎么没想到呢!”
“嫂子?”
辛武疑惑,就见慕王妃在慕云河身边蹲下,手按住他肩膀。
“儿子,霖秋可能没死。”
慕云河仿若未闻,还在大口大口地灌酒。
“真的,你二十二岁生辰未到,他不会就这么死的。”
慕云河突然肩膀一颤,神情恍惚地转过头来,看向慕王妃。
慕王妃发觉他那只眼里隐隐有光,这仿佛揪住一点希望却又生怕失去般、无比脆弱的神情,顿时心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儿子,这下面的人一定不是霖秋,你二十二岁生辰未到,他如此在意你的生死,不会就这样走的。”
哐当一声,酒坛落地。
慕王妃握住慕云河那只残缺的左手,强忍着眼泪道,“儿子,你信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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