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背出一串法条，“2030年5月，第二套宠物法案规定：凡无故丢弃、□□、虐打宠物的公民将罚款2000元。”
王霞只要不是个傻的，就知道怎么选。她小声嘀咕了几句，却在看见手机银行消息的一瞬间脸上开花。
窦茂邦挂掉助理的电话，就感觉到腰间被扯了一下。
窦茂邦偏头看见腰间冒出来一张认真的小脸。
“窦窦先生，我会还你钱的。”
他会好好种花，当个合格打工人！
窦茂邦想了想原本要给他的工资，默默上调了一点。
“行了，走吧。”
窦茂邦替一脸好奇的人打开车门，刚启动车子，只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就是副驾驶人怀里的猫不同了。
“窦先生，你说的法条是真的吗？”
山上的植物虽不像动物那样弱肉强食，但也是有攀比的。他就因为迟迟没有开花，被其它植物嘲笑。
虽然那些植物甚至都没法像他一样化形。
但想到一开始见到绿绿，它就是一副警惕着人类的模样，如果真有这样的法案，它应该就不会害怕了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此时华灯初上，窦茂邦偏头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沉默了片刻，“并没有。”
身边人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去，似乎还低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有缘人打人还说谎。
薄子叶捏了捏师父给的福袋，吐了吐期待落空的小难受，“你看看你挑的。”
“但也许以后会有。”
窦茂邦不知道身边人在想什么，在绿灯前启动了油门，淡淡补充。
此时是晚高峰，就算是再昂贵的跑车也得老老实实龟速移动。
一个秩序的形成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林图虐猫事件的热度之下，爱猫人士有所行动，保护动物的声音有所传播。
这样的行为也许只存在短短的时间，但总会积少成多的。
“总之，偷猫不可取。”
窦茂邦下了结论，严肃的像是教导主任发表期末陈词。
懵懵懂懂的猫薄荷精一下跟被点名了似的，悄悄收起捏福袋的手，十分老实地坐在了位置上。
车在一个商场前停了下来。
据窦茂邦的观察，小园丁似乎什么都没有，真真一个三无失业人口。
高级商场一应俱全，他示意薄子叶将小小放到一楼的宠物医院，领着人直接上了电梯。
商场的客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同行的二人，一个精致的好像刚走完秀场，一个怎么说呢，除了张脸，其他都很朴素。
薄子叶敏感地察觉到了其中一些不善的意味，脚步僵了僵，越拖越慢，最后像条影子一样缩进了某人的背后。
高大的窦先生在此刻仿佛有了很大的安全感，他亦步亦趋地像只小尾巴。
商店门口的玻璃门上只漏出了个芭比粉拖鞋，窦茂邦皱了皱眉，就近挑了家服装店推了进去。
导购小姐们亲切的迎了来，他侧身让开位置，指了指身后的人，“半个小时。”
？
什么半小时？
被导购小姐们包围的薄子叶瞪大了眼睛，都来不及说话就被数不清的衣服包围了。
半小时后，红着脸的青年被推了出来。
他一身剪裁合适的衣服，比例修长。垂着长长的睫羽像个矜贵的少爷。
就是少爷手上还锲而不舍地拎着挂了一天的布兜子，增添了一丝接地气。
窦茂邦点了点头，刷卡付钱。这次没再让人躲在身后。
习惯性想要找什么挡住，青年委屈地瘪了瘪嘴，在某人严厉的视线中隔着半米保持平行移动。
一路被迫独立行走，身为三无流民的薄子叶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步手机——借窦先生的钱买的。
当然他一身行头都是窦先生买的。
算了算账，再次坐进副驾驶的猫薄荷精懂了，师父说的有缘人是指债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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