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因不知前情,听得没头没尾,云里雾绕。但是姬无剑口中的崔太后,姜姮却是如雷贯耳的。
她是淳化帝的皇后。
七年前的那场祸事,祸起宫闱倾轧,党派征伐,辰羡因此丧命,姜家亦险些覆灭。坊间有传言,便是崔太后在帷后设计,既为帝王除患,也是为她自己的母族清河崔氏铲除异己。
她想得出神,蓦得倒吸一口凉气,蹙眉挣扎,梁潇一臂将她禁锢在怀中,腾出手朝拔步床边的四簇灵芝纹宝匣摸去。
姜姮挣扎不开,颤颤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要。”
梁潇眼中欲.念炙热,将姜姮压在绣枕间,探入宝匣摸出一方绸帕,帕子是极香艳的鞓红,绣一支含苞半绽的玉芙蓉,帕里包着什么东西,凸出细而尖锐的锋棱。
梁潇去揭帕子,姜姮被他压得颈项弯折,伏在枕间呜咽出声。
梁潇的动作戛然而止,手边绸帕凌乱,半遮半掩着露出一寸浮雕繁复的乌铜柄端,精细华美,却看不清全貌。
静默片刻,他嗤得一笑:“哭什么?”
姜姮不答,只是哭,双肩耸动,声音低微。
梁潇任由她哭,冷眸看了一阵,却是温柔地抚弄她湿漉漉的颊边,叹道:“你刚才又走神了。”
感觉到掌中美人胆颤瑟缩,他笑得愈加诡异残忍,亦愈加柔情似水:“既然知道怕,怎么总是明知故犯?”
姜姮的声音陷在绵软粟心中:“我错了。”
梁潇笑道:“好啊,既然错了,那我要罚你。”他附在姜姮耳边柔情细语。
她霎时冷汗直冒,却不敢再违逆他。
两人胡闹到日上三竿才起。
梁潇酣畅宣泄了一番,身子格外舒坦,心情也好,兴致起来非拉着姜姮要给她画眉。
一双远山眉,清雅澹静,如墨晕染般嵌在双眸之上,为本就绝美的容颜添彩。
但梁潇的笔法实在生疏,螺黛描了擦,擦了描,总也画不好。
直到薛皋院许太夫人那边来人催,姜姮实在无法,握着梁潇的手匆匆描好眉。
许太夫人向来心宽,不过一日光景,已忘了曾与儿子闹过一场,眼下正拿着管家送来的礼单,喜滋滋地张罗自己的五十大寿。
去年淳化帝驾崩时不曾大办,太夫人就觉得万分委屈,好容易熬过国丧,只等着大摆筵席,好好享受众人的追捧奉承。
儿子如今是辅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她做母亲的自然与有荣焉。
她生怕儿子不肯如意,特将亲生女儿梁玉徽叫来帮腔。
梁玉徽是梁潇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早先几年出嫁,嫁的是知审官院事曹昀,夫妻不睦多年,终于在年前和离。
和离后梁玉徽不愿搬回靖穆王府住,自个儿在外头置办了宅邸,买了几十个小厮侍女伺候自己,终日招猫逗狗,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梁潇太知道他这妹妹的德行,跟许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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