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姮又问:“你不会杀他吧?”
梁潇随口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说话间,姬无剑回来了,双手高捧髹漆盘子,上面放着一把精铜镣铐。
很长的镣铐,小铜环细密相扣,尾部两端各有一只手腕粗的铜环,大约三寸宽,上面浮雕繁复纹饰。
梁潇拿起镣铐,任它在掌间“哗啦哗啦”作响,他温柔拉过姜姮的一只手,扣上,又去拉她的另一只手。
姜姮回过神来,把剩下的那只手缩到身后,她摇头:“你说过的,不会再给我戴这样的东西。”
梁潇道:“你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这玩意对姜姮来说并不陌生,两人刚成婚时她散漫不服管教,试图像小时候那般偷溜出王府,半途被逮回来,气得梁潇用镣铐锁住她的双腕。
锁了约莫一个月,只有穿衣脱衣时才给她解开。姜姮日益乖顺寡言,榻上也不怎么会反抗了,梁潇才给她解开。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对峙,梁潇也不硬扯,只冰冰凉凉看着姜姮。
无声的震慑,不需言语的威逼。
姜姮只觉气血翻腾,恨意和屈辱如热浪腾雾上涌,不断碰撞躯壳,几乎要破壳而出裹挟着她跳上去和梁潇同归于尽。
可是不行。
姜姮低垂下眉眼,睫毛轻覆,朦朦胧胧遮住了眼底仅存的一簇光,默默地把手伸了出来。
“咔哒”一声,铜环扣住腕。
锁链极长,如果忽略声响,其实不怎么影响生活。唯有脱衣时不方便,梁潇没什么耐心,干脆撕开,随手扔在床边。
折腾了大半日,天色本来就不早,到寝阁里的声响渐渐熄下去时,已是沉暮深降,月华满天。
梁潇惯会用软刀子割剐人,朝堂上对政敌,沙场上对贼寇,有时一刀致命他反倒觉得无趣,他喜欢细致柔缓地折磨人,像廊庑下绣娘手里的薄绢,千万针凿,丝絮织捻得薄如细烟,却就是不破。
娇花开在雪腻腻的凝脂细肤间,最是艳魅动人,撩拨心肠。
姜姮倒在床上,凌乱青丝旖旎垂散于枕间,脸颊酡红,眼皮半耷,连呼吸都是疼的。
梁潇系好寝衣,回来摸了摸她的脸,问:“你同墨辞都说了些什么?”
姜姮不语。
梁潇愈加温柔:“你若累了就歇着,我不问你,我去问墨辞。”
说罢,他起身要走,却觉身后一道绵力拉扯,回头一看,姜姮捏住了他的寝衣角,手指无力地勾颤,近乎哀求道:“不要。”
梁潇坐回来,好脾气地道:“好,我不问他,你来说。”
姜姮闭上眼:“我想让哥哥带我走。”事已至此,唯有她把一切都揽过来。
梁潇“哦”了一声,清浅笑意下藏着浮冰,偏语调轻缓:“然后呢?”
“哥哥说这是不可能的,他和谢夫子用尽全部心思,也只能见我一面。”她力气耗尽,身上痛得厉害,每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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