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可破。”
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
随后，他像是犹豫了一瞬，与秦风传音道：“我想起项元霸是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
“我恭候您大驾。”秦风爽快答应道。
那声音彻底消失不见。
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秦风打量着洞窟，那灵力的来源，是一座祭坛。
祭坛上，有无数精妙绝伦的阵法。
一道道阵法相互作用，便是引出了如此的灵力。
“仙石。”
小黑的声音突兀响起。
秦风一愣，“什么？”
“这祭坛是以仙石为基础，辅佐以各种阵法，这才发挥出如此威力。”小黑道。
秦风挠挠头，“但，仙石是何意？我只听说过灵石。”
小黑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地道：“这灵石天生地养，是自然的馈赠。仙石则截然相反，传说是仙人境，仙王境和仙皇境自爆时，将那些狂暴的灵力收拢，压入一块石头内，这石头也就成了仙石。当然普通的石头是承受不住灵力的灌入的。这样的石头本来就稀少，用一块则少一块，即便不拿来储藏灵力，用来炼器，也是极好的物件。”
秦风听懂了。
他轻声道：“也就是说，可以暂时放心在此处修炼了。”
小黑点点头，“应当不会有意外。那声音的主人，我看也没什么坏心思，不然的话，你们多半也难逃一死。而且，这通天塔真的好生古怪。引人来此，却是强逼着人修炼，这简直是……”
小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词。
而此时的秦风已是盘腿而坐，双目紧闭，神识封锁，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与此同时间，在一处宽阔的山谷里，一位断了一条胳膊的老人喃喃自语，“项元霸，这名字，好熟悉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叫项元霸吗？”
断臂老人沉默着，纠结着，随后从地上一跃而起，他抓着头发，将头发弄得乱哄哄的，低吼着道：“想不起来！”
“这些年，我的记忆越来越差，越来越差！”
“总有一天，我连这里的规矩都会忘记。”
“我不能忘。”
“我要记得，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为什么给他们机会？因为他们是人族的未来！”
断臂老人眼里有光芒，眼神坚定了许多。
只是，脑海里有一道和蔼的而且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
突然间，消失不见。
“大，大哥。”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道。
而后，双目有泪水流出，“大哥，你别走，别走啊！”
“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了，大哥！”
老人哭泣着，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啪嗒。
啪嗒。
有尘土扬起，却又被镇了回去。
在那布满尘土的地面上，掩盖着急促而成的留言。
只是眼中含泪的断臂老人并未低头去看，若他看了，定是会发现，这是他写给自己的一段话。
断臂老人抽泣了一个多时辰，过了一会儿，方才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哭？”
“嗯，是因为大哥。大哥对我很重要。可他，去了哪里？我又是谁呢？”
他双手抱着头，无力且委屈地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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