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了四五分钟,门扉依旧紧闭,里头也毫无动静。
宁意退后小半步,重新确认了下门牌号,腾出手打算再敲一遍时,锁舌轻轻弹动,门从里头打开。
“您……希澈?”
宁意看清开门的人,到了嘴边的话猛地转变锋头。
她拧眉,眸底爬上几分警惕,质问的声音不自觉扬高:“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站在门内的男人先是一愣,旋即轻笑起来,他顺势依靠在门扉上,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如初见。“谁让你来的,就是那谁让我来的。”
他绕口令一般笑眯眯答完,不意外见到女人紧皱的眉头又深了几分,蓝眸里笑意更浓了。
自从上次把向清洛从希澈的别墅里带出来,宁意已经许久没见到希澈,也没再听到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
她对希澈的印象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尤其他还是艾德文的儿子,中
间又隔着陆湘这件事,宁意本能的连带着希澈也划入了危险人物的名单。
如今这人陡然出现在面前,瞬间激发了宁意的警报雷达。
她视线偏过男人宽厚的骨架,落在屋内。
里头静悄悄的,像没人居住一般。
宁意抿唇,抬脚就要走进去,一双手臂梗在面前:“老人家刚睡下,还是别打扰了吧。”
他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态度却分毫没有询问她的意思,强硬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玄关口,在宁意没反应过来时,抵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外推,反手带上了门。
手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
宁意被搡到楼梯口才猛地转过念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希澈没急着回她的话,只将大掌交叉扣在脑后,悠哉悠哉的下楼梯。
宁意回头看了眼老旧斑驳的门,顿了下,还是加快脚步追上男人。
“你觉得我来做什么的?”
下了楼,希澈才嗤笑着反问了她一句。
宁意不想与他兜圈子,沉声正色道:“学姐已经走了,老人是她唯一的挂念,你别……”
“放心,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老人下手。”
希澈打断她的话,眉眼有些恹恹。他回首盯着她瞧,忽地问了句没头
没尾的话:“乔宁意,我看起来就那么十恶不赦?”
宁意沉默。
没等到她的答案,希澈顿觉无趣,撇撇嘴将话题一笔带过。
“陆湘的身后事,闻青砚操办的不错。”
提到闻青砚三个字,宁意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紧盯着她的脸,没错过一丝一毫细微变化的希澈无声晒笑,他伸了个懒腰,随口道了句:“今天天气不错。”
旋即又像许久不见的老友,娴熟自然的同宁意攀谈着:“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
宁意不想回答,但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有话等着她。
“嗯。”
真是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
希澈迎着光线眯起眼,口吻感慨:“可惜,【海晏】如果还在,我就能重新自荐做你老板了。”
“【海晏】怎么了?”
宁意脱口而出,脸上有毫不掩饰的诧异。
希澈耸肩:“我被踢出局了,十来年打拼,一朝化为泡影,全给向槐做嫁衣了。”
向槐……
宁意几乎要对这个名字产生应激反应,在入耳的一瞬间,头皮轻轻一炸,诡异的危机感四面八方的涌来。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对了,向槐夺走【海晏】是为了闻青砚,这事儿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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