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从体内流失的晕眩感,更让她有一种即将超脱的轻松。
她几乎是迷上了自杀。
但每一次,都死不成。
“清洛……”
宁意指尖微颤着触碰上那一条条凸出的疤痕,心里的震惊与疼惜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她这几年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是这样的压力在一点点摧残她的意志力,最后不得不用自杀来麻痹?
宁意忽然觉得她当初把月亮留在向清洛身边是个很大的错误。
她是不是无数次万念俱灰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却又因为她的月亮而不得不再次坚持下去?
宁意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想死不能,因为思念吊着一口气,像个行尸走肉活着的滋味。那比死,更难熬。
攥着手腕的力
道失控的颤抖,向清洛弯了弯眉眼,轻拍她的手背。
“不要有负罪感,我要感谢你把月亮留下来,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
也就不会体会到那种超出生命的刻骨爱恨。
但后来的向清洛才知道,感情太浓烈了总是没有好下场。
极致的爱,和极致的恨,都是感情里最危险的因素。
稍有行差踏错,她和那个人一定分崩离析,万劫不复。
可惜,这道理懂得太迟了。
“其实我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
向清洛话题转换的极快,宁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人抬起头,清亮亮一双眼弯如明月,甜丝丝的笑容里吐出的字眼却带着腥风血海的狠:“但是我要让他后悔!”
不久后,宁意便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天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太阳下山时,暮色四合,宁意才带着向清洛进了医院。
几乎一进门,便看到随意坐在椅子上,交叠的长腿上搭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正在办公的闻青砚。
男人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黑眸在见到宁意身边的向清洛时顿了下。
而后放下笔记本走过来。
宁意莫名有些紧张,提着一口气,绷着身
子堵在门口。等人走近,熟悉的松香丝丝缕缕的钻入鼻腔,她又无端松懈下神经。
“这是我朋友,我想把她留在这里待一阵子……”
她话刚说完,闻青砚淡漠的声音响起:“恐怕不行。”
宁意唰地抬起头,黑色的瞳孔小小缩了下。
尽管知道很无理取闹,但她此刻脑海中浮起的画面,的的确确是她在出租车上撞见的,他和陌生女人并肩而行的一幕。
向清洛告诉她,那女人叫向槐,是她名义上的姐姐。
“没关系,我身上还有点钱,我去找个酒店住下就行了。”
向清洛不是很在意,甚至对这个结果有几分意料之中。
她对宁意笑了笑,转身脚步虚浮着离开。
宁意没有去拦,她一动不动的看着闻青砚,眼神认真的像要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我刚看到你和向槐走在一起。”
她轻声开口。
紧接着便看到男人如冷山的眉峰动了下。
宁意手心瞬间紧握起来,她突然不太想问下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回避什么。
但事关清洛,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正视。
半晌,她问:
“不让清洛留下来,是向槐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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