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
不过除此之外，姜真再听不到他的其他情绪。
她忽然有种直觉，等到她死的那天，他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没什么，我去订机票了。”
姜真低低回了句，第一次主动挂断和他的通话。
她握着发烫的手机，眸子里装满了茫然。
她现在走的这条路，真的是对的吗？
哥哥，你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那么坚定又决绝的选择了背叛呢？
……
姜真的电话来得很及时。
乔默第一时间派人守在机场，尤其关注从H国飞来的班次，确保金孝利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他能将人控制住。
他暂时不能见她，在他最初的计划里，还没到两人见面的时候。
这次的意外也让他意识到，把大局交给姜真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或许，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他也该重新考虑她的身份了。
乔默眸光动了动，将金孝利的名字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主动发了个消息过去。
【你在哪儿？】
金孝利已经坐上飞机，把手机关机的前一秒，看到乔默发来的信息。
放在以往，她绝对会欣喜若狂。
但现在，沉默了几秒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这次来找乔默，金孝利并非是奔着他人来的，而是要个说法。
为什么告诉她人在南港，他却在华夏。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华夏？在南港事发之前还是之后？
她有许多问题等着从乔默口中得到答案，从前那些迫不及待想要他一个回应的浓烈情感好像在这半个月里渐渐消散。
遇到危险，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变成了姜韩。
金孝利悄悄看了眼身边人，他正靠在椅背上，狭长的丹凤眸阖着，如鸦羽般的黑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闭上眼时的他和平时又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身上迫人的气势一扫而空，安静柔和的让人不忍大声说话，生怕惊扰到他。
她也是这时才发现，男人生了一张过分迭丽的脸，比女人还好看。
“姜韩。”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男人嗯了一声，依旧没睁眼。
“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金孝利问这个问题时，连自己都没察觉到手心里紧张到沁出了一层热汗。
“姜真叫我听你的话，做你的保镖。”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又是那么的情理之中。
金孝利忽视掉心头的隐隐失落，好奇的追问：“你和姜真是兄妹吗？”
从前好像是听夜总会里的人提起过姜真的确有个哥哥，还是孪生的。
但他和姜真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比姜真好看多了。
金孝利大胆的盯着他瞧，看到男人黑睫动了动，眼睛撑开一条缝，黑曜石般的眸子倾泻出一抹冷光：“不是，我欠他哥哥一条命。”
果然不是兄妹。
金孝利的重点放的很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口中所说的‘欠了一条命’的信息，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
“所以你之所以这么听我的话，是因为听姜真的话，对吗？”
听起来像绕口令似的，但她什么意思，姜韩应该能听懂。
不是兄妹，却那么听姜真的，金孝利有些吃味。
姜韩坐直了身，正面回答她。
“我欠他哥哥一条命，我答应她保护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和她两清。”
金孝利眸子放大，想也没想的蹦出一句。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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