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另外几人走在回值房的路上。
韦彬道:“这李璋也是够奇怪的,办事不牢靠,私下做主不,还敢主动在陛下面前挑破,他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陈宽点点头道:“这事,怎么觉得他做得如此冒失呢?陛下宽宥他,莫不是觉得,刚把他调用了,不好意思直接给撸下来?”
以陈宽的想法。
皇帝总是要面子的。
是皇帝突发奇想,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璋来当首席秉笔太监,并执领东厂,如果上来就给薅了,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
“哼!”
萧敬轻哼道,“你们这是猪油蒙了心啊。姓李的如此狡诈,若不点破,你们不会真被他麻痹了吧?”
“啊?”这下陈宽和韦彬都处在迷糊之郑
刚才李璋在朝堂上的表现,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那不能称之为初出茅庐,而根本是胡作非为,好像官场的规矩他一窍不通一般。
“你们也不想想,以他在宫里这么多年的谨慎,什么该什么不该,难道他会不清楚?”萧敬冷冷道。
三人仍旧趋步,但却好像并未影响到这次的交谈。
陈宽道:“这意思是,他是故意的?图什么?想早点退下去吗?”
萧敬有些恼恨道:“若是他做事谨慎,什么都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们反而不用太担心,因为这就不过是个平庸之人,或者是,换了谁去,都会一样。”
“嗯。”陈宽和韦彬都在点头。
二人资历始终不足,有些事,他们看得没有萧敬那么透澈。
萧敬继续道:“他越是这样,越明他有意在咱这些人面前示弱,在陛下面前表现他资历尚浅能力不足,要是换了别的紧要差事,那是在自曝其短,但以他如今的位置,他这点缺陷还叫缺陷?”
韦彬有些恼恨道:“咱怎就没想到这一点?他不过是给陛下和蔡国公办事的,陛下能要求他的能力有多高?再强不过李荣,又怎样?反倒是像现在这样……或许更得陛下的心意。”
萧敬道:“不但如此,他更是当着咱几饶面装孙子!他越没本事,咱不就对他越是疏忽麻痹?可是怎样?他该做的都做了,也没少了哪样,你能他这次的差事哪里做得不够漂亮?”
这下陈宽和韦彬都没话了。
“下晌,那位蔡国公可就要回京了,先前一直在猜测陛下有大事想做而未做,可别这就是陛下要做事的前兆,还想要安生的话,这两都老实一点,最好把自己当不存在,可别让陛下留心,否则连命都可能留不住。”
萧敬一边在警告二人,一边却好似跑一般,往值房而去。
后面两人也赶紧追上去。
好像一股压力压得三人喘不上气来,却又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
……
张周一行,比预想中早了半个时辰回京。
回来的时候,色还尚早,张周甚至都没着急回家,而是先回兵部,把手头上的一些军务给处置了一下,都是涉及到各边镇出兵的。
各镇出兵巡防,前后持续了一个多月,除了蓟州镇那边有朵颜卫朝贡,算是大的收获,其余几路,包括王守仁出兵威宁海的一路,也都是毫无斩获,可以鞑靼人在这次夏水草旺盛时,选择帘缩头乌龟。
“张兄,我不想回府了,若是没旁的事,我就先找个地方落脚,明日一起入宫。”
朱凤怕家里直接给他安排成婚的大事,这次回来,也是准备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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