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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提醒道:“于乔,你明知在外人面前无须抒发感慨,先前却还那么,意欲何为?”
谢迁道:“我就是想告诉他们,以后别有什么事,都指望内阁来担着。”
李东阳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灰意冷,想要退出朝堂,从此不问朝事呢?”
“呵呵。”谢迁只是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谢迁之所以发牢骚,更多是觉得自己被人给坑了,一旦心中有了懈怠的心思,就不想再受那窝囊气。
刘健问道:“你们最近可有见过南京守备勋臣、中官和南京兵部的上奏?”
“未曾所见。”李东阳回过头道,“南京兵部尚书调吏部尚书,这会南京守备各衙门应该是波澜不惊,毕竟张秉宽人还没到……莫非是觉得,张秉宽在南京会有什么作为?”
刘健道:“若是陛下临时委命他为南京兵部尚书,用以过渡,倒也还不用多想。但要让他留在南京到年底,你敢陛下未对他另行委派差事?”
李东阳陷入沉思。
也是刘健在这次内廷会议上的收获。
张周一时不回京城,看起来皇帝是想让张周暂时躲开朝堂的纷争,让张周韬光养晦,等过几个月后再调回京当兵部尚书之类的职位。
但皇帝明显不着急,且还显得张周在南京当兵部尚书是可以持久的事情,那就要考虑一下,张周这样一个深得皇帝信任的大臣,到南京能给皇帝带来什么,甚至让皇帝都不着急调回来了。
“总不会是让他去西南平叛安民吧?”谢迁嘴角发出奇怪的一声,冷冷道。
“不像。”李东阳道,“但南京,会有什么事?”
刘健也回答不了。
南京作为大明的陪都,就算也有一套朝廷班子,但多数时候都是混吃等死的清贵,就算南京兵部尚书涉及到南直隶的军权节调等,也不见得张周去南方是为用兵的。
谢迁道:“我倒是听,那个所谓的渤海巡抚,好像也一并南下了。”
“去作何?”李东阳显然对此并不知情。
谢迁摇头道:“此差事乃陛下临时所置,职责是造船靖海,可也没听东南沿海有严重盗寇之事发生。先是西北,再是辽东和朝鲜,现在又要整东南,你李宾之能看明白,我也看不懂,还是别来问我了。”
谢迁倒也不是不懂,但他不想过分去深究,只是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告知于李东阳。
留给李东阳和刘健自己去分析。
而他自己……如李东阳所,的确是有点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在朝当这个阁臣也有点没意义。
上面有刘健和李东阳压着,旁边还有张周势力在挤兑,一群猪队友看似是在跟张周相斗,却忽略了最大的圣意问题,事办不成却总还想挖坑把张周给埋了……文臣已从原先的稳扎稳打,变成跳脱派,甚至开始不务实际了。
……
……
随着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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