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气性还挺大,快要伸爪子挠人了。
晨课结束,白清宁本就没什么要学的,反倒惹了一肚子气,收拾东西走的时候连看一眼贺南初都欠奉,伸手拱了下算是礼到了,转身就走。
结果被贺南初一把抓住了发梢,扯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贺南初!”
“啧,连师尊都不叫了,没大没小的。”贺南初收了手,“是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今晚晚饭不要吃了,跟我下去。”
白清宁尚有余怒,瞪着他,眼神清晰地传递了三个字——干什么?
“扇子先拿着,还有,北渊门派每天都有人下山巡逻,今晚赶巧是我,原来的陶掌门没有弟子,是以都是一个人去,可我有了你,所以,今晚我和你两个人就搭个伙。”
白清宁右手掐住左手,没出言——并不想。
贺南初走过去,把折扇递在他眼皮子底下:“卖给师父个面子?要不一个有弟子的掌门还孤零零地巡逻,你不觉得有点儿凄惨么?”
白清宁:“……”
“小白。”
“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称呼改了,”白清宁抽过扇子,“我就跟你去。”
他今天束了一条青色发带,飘然而去的时候,发带从贺南初尚未收回的指尖穿过,冰冰凉凉的。
贺南初指尖轻捻,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啊。”
是夜,华灯初上。
北渊门派地处北方,入夜之后大多很清凉,是以许多白日里躲在家中避暑的老老少少都出了门,小马扎、小扇子一备,三四盏凉茶一灌,七七八八聚在一起纳凉聊天,别提有多惬意。
白清宁靠在半山腰等贺南初,目光所及之处熙熙攘攘、烟火喧闹,灯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头上的兜帽就被人扯下来了。
白清宁:“?”
贺南初手里拿了一把八寸长的黑金扇子,正在手里摇得欢:“都给你画符了,大夏天的这么捂,你是真的耐热啊。”
白清宁懒得和他解释,伸手去够兜帽却又被贺南初用扇骨止住胳膊,他只好无奈道:“师尊,我顶着这张脸去巡逻,你不怕引起什么骚乱么?”
这可是前两天刚炸了他们北渊门派招生客栈的一张脸。
“不怕,跟我出去还怕什么麻烦。”贺南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兜帽连着披风一起揪了下来,随手扔进腰间带着的灵囊里,“走。”
白清宁:“……”
他们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四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声音,间或还有小孩子举着风车三三两两跑过去,白清宁下意识让了下,不留神靠得离贺南初近了些,他没察觉,目光随着那帮小孩子追随而去。
然后他回过头,发现贺南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清宁被他这目光看得一噎:“……你看什么呢?”
贺南初闻言收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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