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酿川顿了顿，又接着道：“在厕所的几个死角里，鲁米诺反应起了作用，除非陈先生有把其他生物带回家并在厕所亲自宰杀的爱好，不过，刚才的询问已经排除了陈先生有这个爱好的可能。我想，那就是失踪的妻子的血迹，魏仪曾经在厕所待过一段时间，或许是她人生最后的时光，或许不是。”
“他曾在厕所处理过魏仪的尸体？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呢？”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冯莘一愣，他的确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用那双平静却充满睿智的眼打量了冯莘好一会儿后，沈酿川才轻声道：“真是奇怪，我居然会浪费时间和你说那么多话。”
说完，沈酿川便大步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去……不对，”沈酿川脚步一滞，转过头道，“既然是我推理出了真相，那么，按着你们通常所说的合作精神，报警这件事应该归你。”
从警局出来之后，冯莘站在银杏树下，用脚轻轻地踩着飘落在地上的银杏树叶，何意说过，她喜欢听脚踩在银杏树叶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恍惚间，仿佛何意就在他面前，她踩在银杏树树叶上，大步往前走，忽然，她身子停住，她转过头看着他，柔声道：“冯莘，人心在险恶的时候，远远胜过山川之险，但你记住，这世上有丑恶，也有美丽。”
何意的身影渐渐消散，冯莘没有再停留，他大步往前走去。
之前在给魏仪的姨母打电话时，魏仪的姨母曾用平淡的语气对他说：“小仪这孩子总是不会知足，这些年小仪总是使性子，就算我是她姨母，也不得不说，她能嫁给陈铭，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在玉宇琼楼看见的那一张魏仪的照片又浮在眼前，照片上的魏仪紧闭着唇，眼神痛苦，却说不出话来，就像一个失去声音的人。
在她生前，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在她死后，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说话者或者通过改变他所允许的意向的表达方式，或者通过取而代之，违心地将那个强行压制下去的目的用言语表达出来了。”出自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
有兴趣的小天使们可以去瞅一瞅，里面还有关于梦的很多有趣的观点。
鲁米诺反应可以鉴别血迹。
下一章是中秋节和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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