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肤白胜雪,潋滟多情,好一会缓过神来亲亲昵昵抱着心上人,一声“奚奚”喊得人骨头都软了。
拉长的语调流进季平奚心坎,又漫到心尖,每一个音节都叩动她的心门,一霎之间季平奚想的有点多,想到前世她站在楼上随意望去的那一眼。
寒冬腊月,那天太冷,走在长街的那对母女太落魄。
那一天是颜晴的生辰,季平奚也还是魏平奚,认认真真当颜晴是母亲,为给母亲积德,每年的这日她都会日行一善。
落魄的母女被请上酒楼,看起来饥寒交迫,她客客气气请她们同桌进食,她们穿着寒酸,震惊过后竟颇有礼数地道谢。
当时的魏四小姐对那声“没齿难忘”混不在意,又怎能料到,重活一世随手搭救的女人真就谢到她的床榻来
她握着那段柳腰,不敢用力。
郁枝柔若无骨伏在她肩膀“喜欢”
因为喜欢,才会百依百顺,分外珍惜。
她声音喑哑,低声轻语,轻如春天半空飘荡的柳絮,赶上季平奚走神没听清,再问,郁枝却是不肯说了。
喜欢。
喜欢被这样对待。
喜欢这份亲密无间。
喜欢到了骨子里,想说出来,又不敢大声说出来。
暗恋是很磨人的事。
生怕一腔情意被拒绝。
她眼尾绯红,长睫挂着晶莹的泪,细长的腿无力耷拉着,怎么瞅怎么漂亮,不免令人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媚而不自知的尤物。
尖尖的下颌坠着一滴将落不落的汗,季平奚指尖轻抹,搂着她不知说了怎样的荤话,惹得郁枝掀开眼皮嗔看她。
这一看又看出火来。
比起聪明能干的公主殿下,郁枝穷苦人家出身,自幼养家糊口,性子里多了三四分多愁善感,漾着情思的眼目不知何时浮起一缕伤感越亲密,越难放手。
而情敌太多。
比起北域圣女,比起那些出身名门的花花草草,她自知身份卑贱。
饶是外祖父被陛下追封为一品侯爷,在季平奚面前,她仍然是那个挣扎在流水巷需要拯救的卖花姑娘。
这是郁枝的难堪与无奈。
若有选择,她也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心上人面前。
而非,一个妾。
欢潮到极致,她借着此事痛痛快快哭出来,哭得人手足无措。
季平奚抬起她下巴,一向心有成算的人面临此景拧着眉出声“怎么了”
郁枝睁着泪眼看她,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许是尝到这人给她的甜头,忍不住失态。
人都是贪婪的。
这人给她三分好,她就克制不住地去想六分、八分、九分。
她抽噎一声,哭得梨花带雨,泪扑簌簌的。
季平奚细细琢磨她的反应,眸子浮起疑惑据她的经验,枝枝没道理不舒服。
她眨眨眼,郁枝不欲多言,又喜欢她的无赖,心头积压的郁结和妄想骤然破防,她吸了吸鼻子,腿还颤着,嘴上委委屈屈道“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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